欧阳不是幻想做个受折磨的犯人吗,这倒是个机会。看了张亮一眼,张亮微微点了下头,于是我说:“我们今天出来只是抓人的,可没有要求犯人开现场会,你们要开,让我通知一下她们再说吧。”
和小张来到树下,欧阳和丹丹已经吃完饭,看来两人胃口不错,饭和菜都吃得干干净净。我对两个民兵说:“你们离开一下,有点案子上的事情我们要问犯人。”
看他们退到屋檐下后,我说:“两位美女,麻烦事情来了,村支书要开你们的现场会,教育村民,我还没有同意,你们自己决定吧。”
欧阳连连点头说:“好的,好的,你快答应他们。”
丹丹没有表态却看着欧阳,开起了玩笑:“欧阳,只怕你的小内裤又要湿透了。”
“姐,你再嘲笑妹子,妹子不理你了。”
“好,好,姐陪你受罪。”
“姐自己也喜欢的嘛。”
看她们都同意了,我走回屋里对老周说:“开吧,教育村民也是好事,不过要抓紧时间,下午我们还要追捕逃犯。”
老周问我两个犯人的姓名,犯了什么案子。我告诉他,穿白衣的叫秦琳,穿大红连衣裙的叫欧玉,是重大贪污案的主犯。老周匆匆出去,不一会外面响起了锣声,一个破嗓子喊着:“全体村民注意,马上到祠堂开会,批斗贪污犯。”
大约过了一刻钟,老周和另外一人每人拎着一块木板走进屋子。木板总有七十公分宽,五十公分高,看上去有点沉重,木板上还糊着白纸,歪歪扭扭地写着 “贪污犯秦琳”“贪污犯欧玉”还在名字上打了红杠。
老周对我说:“为了制造一点气氛,把它挂在犯人的脖子上。”
又说:“人都到齐了,我们走吧。”
我和小张又将丹丹和欧阳紧紧绑了起来,两个民兵把木牌挂在她们脖子上, 推着她们走出院门。吊着手臂,戴着脚镣走路就很困难,胸前再挂个沉重的大木牌更是步履艰难了,她们几乎是一寸寸地挪着,才走到会场。
丹丹后来跟我说,木牌就顶在她的乳头上,走一步,摩擦一下,心里痒酥酥的,淫水差一点流出来。会场设在小村祠堂的院子里,台阶下站着大大小小三百多人,估计全村能来的人都来了。台阶上摆着一排桌子,桌子后面坐着村长,民兵队长等村里的头面人物。老周让我和小张在桌子正中位置就座,背着枪的民兵把丹丹和欧阳推上台阶,抓住她们的肩膀,按着她们的头,欧阳的袜子又被流下来的淫水浸湿了一大片。
老周开始讲话,他说:“乡里乡亲们,大家看到站在台前的两个女人了吗, 她们很漂亮,穿着也很讲究,但是她们犯了很重的罪,弄不好还要枪毙呢。”
说到这里台下有人叫起来:“她们贪污了百姓的钱,让她们给我们跪下。”
两个民兵在欧阳和丹丹的腿弯里狠狠踢了一脚,抓住肩膀的手用力一按,欧阳和丹丹不由自主直挺挺地跪了下去,两个女人都尖叫了一声,估计是膝盖磕痛了。我立刻对老周说:“对犯人不能用体罚!”
老周让民兵松手,站在边上。老周又接着作他的“报告”:“她们今天捆着身子,戴着脚镣,跪在大家面前,那是她们自找的。”
我想老周这句话讲得真对,不正是她们自找羞辱吗。
“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要遵守法律,可是我们龙头寨也有人不守法律,狗子家的,你前天还打你的公公,那是犯法的,你再打,我叫民兵也把你捆起来。山花,你男人来了没有,又去偷东西了,告诉他明天到村委会来报到,罚他为村委会砍一天柴,下次再偷把你们两口子都抓起来。阿莲,你站到前面来,你看你没有那两个犯人漂亮,却不好好找男人,就会轧姘头,搞得人家夫妻打架,再轧姘头,和这两个犯人一样,在祠堂里开你的斗争会。”
老周喘了口粗气,挥着手接着说:“大家回去都好好想想,有没有做违法的事,做了就到村委会坦白,坦白了我不处罚你们。总之,每个人都要遵守法律, 要听党的话,好了,今天就讲到这里,下面大家批判犯人。”
丹丹后来告诉我,听了支书的话,她直想笑,拼命熬着,眼泪都憋出来了, 弄得全身颤抖,抖动的乳房顶得木牌跟着前后晃动。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上台阶,指着跪在台前的欧阳和丹丹,怒气冲冲地说:“我们农民每年辛辛苦苦,种出来的粮食不够自己吃,还要缴农业税。她们不劳动却穿得好吃得好,还偷国家的钱,这些都是我们老百姓缴上去的钱,大家说她们该不该死,把她们早点拉出去枪毙还为国家节约粮食呢。”
说着走过去对着欧阳撅起的浑圆屁股就是一脚,欧阳冷不防挨了一脚,差点扑倒在地,人群中响起一片开心的笑声。下面又有七、八个人向台阶上涌来,都说:“我来批判,我来批判。”
我和张亮赶紧走上前拦住他们。我一语双关地说:“乡亲们的气愤是可以理解的,她们犯了重罪,今天这样紧紧地捆着,拖着脚镣,在肉体上已经惩罚了她们,相信政府一定还会进一步地严惩她们。下午我们还要追捕逃犯,时间很紧, 我看会议就此结束了吧。”
周支书这才站起来宣布现场会结束,很多村民还不肯走,围着丹丹和欧阳。 我和小张赶紧扶起她们,摘下木牌,几乎是挟着她们离开祠堂,搀扶着尽量快速地走出村庄上了汽车。
开出两公里,我才停了车,和小张给丹丹、欧阳解除绑绳,打开脚镣。两人 瘫倒在座位上,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张亮笑着对欧阳说:“今天过瘾了吧, 下次还敢游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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